周末去菜市场转转,在一个摊位前,小贩正在和另外一位小贩边点烟对火,便开始了吸烟的对话。听起来,还是很有趣味的。
甲:老哥哥,今天你这生意咋样?卖的还行吧?能收入几个大毛(多少钱的意思)?不行,卖得好了,咱去吃个水盆羊肉,你请我,如何?
乙:呵呵,一顿饭的事情,咱还担得起。不过,今天这手气确实不行,就没开张生意。哎,钱没卖多少,只管吸了烟了,还浪费了一盒烟。你想吃羊肉泡,哥请你。你给哥买一盒烟就行了。哥,请你,没问题。走。
甲:我哥这是嘴上的大气,就是不带打滑的。口袋没钱,说话都不算数了。口气大,该不是烟熏的吧。我看,像。今天这一包烟,算是说出了大实话。我看,我这老哥,吸烟绝对靠谱,请吃饭那就是一个碎嘴炮了。能成?
乙:你这是把你哥看扁了。你哥是烟瘾大,口气不大。说话算话,你去打听打听。这方圆十里八乡的,没有人说你哥说话不算数的。走,就走,快走,哥请你吃顿饭。把你这烟拿上,咱就出发。呵呵,哈哈哈。
甲:算了。安安心心好好卖东西。把货变成钱了,啥话都好说。变不成现钱,说的再多,都是废话一箩筐。来来来,先给我哥点上一根烟,烟气先出来,再看这口味中是不是烟气大烟味重,那就是一个卖货的绝配了。点上火,继续谝闲传。你看这事弄得,弄不成?
乙:我兄弟说了,那就再抽一根烟。让我兄弟破费了。今天这买卖实在是不凑手,左看右看,就是咱两没有开张,净在这吸烟聊天侃大山,就没有咥实活。看看人家隔壁,都是左三个右三个的,一走货,就是一大笔买卖。哎,这得是让吸烟耽搁了。吸完这根烟,就继续好好卖货。
甲:吸烟三根,时来运转。我哥这买卖开始火了起来,这收钱的姿势和速度可是杠杠滴。对头了,我吸我哥一根烟,也转转运气,咋样?弄得成?我也需要涨涨运气了,看看吸了我哥的烟,是不是会有一个翻番的地方。
乙:好的。给我兄弟来一根烟,算是压压惊,去去火,继续把好买卖的运气给我兄弟转过去。看看是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给咱打一个翻身仗。到时候,也给我买上时来运转的三条好烟。让我品尝一下。
甲:时间不早了。今天这生意还行。托我哥哥的福气,今天算是顺了一回手,走了大运了,估计,是我哥哥这喜烟好烟上了头,给我争气了一回。我看就是的。走,咥饭去,想吃啥,你老哥我买单,你给咱好好点餐。
乙:有收入,就是好事,我也跟着沾光了。先给咱买上两条好烟,一人一条烟,就当是这次跟会落下的。哥哥,你看这样好不好?呵呵,哈哈,我看这事行。只要你吸上了烟,有眼力劲,这事一定会搞好的。
陕西方言中,都是兄弟哥们相互敬称,不分大小彼此。这个小摊上的两个小贩的吸烟买卖事,看起来是小事,其实也是待人接物做买卖的必须手段。这个手段,就是热情热络是第一印象。
爱了,就爱了。吸烟这事情,没有什么地方去说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你说你的好,我说我的好,两个人的事情,就在这小贩谈吐之间,传递出了一种关于吸烟、关于做人做事的顶配的方式。这就是吸烟者之间的清流和说法了。
你们哪里有没有这样的说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