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全世界的公共卫生专家都表示吸烟显著增加新冠肺炎重症的几率,但大多数国家的传统烟草行业都度过了一个显著好于预期的2020年。
从资本市场的反馈来看,过去几周美国的菲利普莫里斯、日本烟草集团、英国的帝国烟草、奥驰亚集团等上市公司均提高了销售或盈利目标,并表示整个行业的表现显著好于预期,特别是在欧美地区。帝国烟草更是明确表示被迫“宅家”使得烟民获得了更大的“吸烟自由”以及更多用来买烟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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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油价、政府财政刺激.....都是诱发烟民控制不住自己的原因
需要澄清的是,全球传统烟草业目前仍处于持续下滑的阶段,更多烟民尝试戒烟的趋势仍没有发生逆转,目前看来疫情只是使得这一进程稍稍放缓。以美国为例,尼尔森数据显示截至10月24日之前的八个月里,全国烟草销售量下滑2%,这一数据在过去两年里的平均值为下滑3%。
对于美国地区而言,电子烟的没落也是利好传统烟草的部分原因,年内这一新兴行业增速仅为2%,显著弱于过去两年70%的势头。根据美国CDC的数据,今年二月一共有3000人因为电子烟造成的肺损伤住院或死亡。
Investec分析师Alicia Forry指出,除了电子烟以外,汽油价格的下降也是美国烟草销量反弹的原因。当人们意识到油价处于历史罕见的低位后,转身就会多买两三包烟,毕竟总有一天会抽的。
英美烟草集团接受媒体采访时甚至表示,美国政府的财政刺激政策提高了可选消费支出也是提振烟草销量的原因,同时宅在家里的消费者也更乐于提前囤货。除此之外,国际旅行的减少增加了部分国家的当地销量、更严格的边境控制打击了烟草走私。菲利普莫里斯亦表示,随着之前一段时间经济封锁放缓,恢复的“社交性吸烟”也使得烟草销量出现了显著的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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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因素更需值得担忧
如果说上述都是一些外界变量造成的烟草消费提升,疫情导致的心理问题更加值得担忧。根据欧洲、美洲和非洲的多项研究均显示,新冠疫情显著增加了抑郁和焦虑感,在某些情况下还带来了更多的药物和烟草滥用。
今年五月荷兰对900名烟民进行调查,其中有19%的人表示疫情期间吸烟增加,表示吸烟更少的受访者仅占14%;四至五月巴西对5000名烟民进行访问显示三分之一的人表示疫情期间烟草消耗增加。
密歇根大学精神医学教授Laura Hirshbein表示,许多存在精神问题的人,从轻度抑郁、酒精依赖到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在压力下都会增加吸烟,与此同时这也使得他们的病情加重。
烟草厂商亦在努力营业
虽然有疫情这样的客观因素,但业绩提升也离不开烟草厂商自身的努力。
早在疫情爆发之初,俄罗斯作为世卫组织官方认可的欧洲最大烟民国,曾下令3月30日后烟草行业作为非必要行业将临时停产。随后日本烟草集团表示,俄罗斯最大的烟草行业组织迅速向政府上书警告停产可能带来的“负面结果”。俄罗斯副总理Victoria Abramchenko在四月初向多个地方政府提议将烟草行业加入“必要产业”中。
而在法国、意大利和西班牙,烟草销售从一开始就被认定为“必要产业”,在最严格的封锁时期依旧保持营业。美国和英国则允许销售日常必需品的商店同时售卖烟草。
更加符合互联网时代背景的是,美国的烟民在疫情期间甚至可以通过安卓平台上的烟草公司平台领取优惠券购买香烟。这也引起了反烟草组织Tobacco-Free Kids持续呛声谷歌的抗议。谷歌表示公司不允许平台上出现向未成年人销售烟草或鼓励吸烟的应用,并对相应app进行了审查评级,目前并没有发现任何违反政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