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一直想用太湖石制作菖蒲附石盆景,却终未能如愿。不是因为过大,不宜案头摆设,就是因为失了瘦、漏、透、皱的审石美感,达不到理想中的状态。所以,也只能暂时作罢,留待慢慢寻找机缘。
喜欢上太湖石还是源于苏州留园的冠云峰,据说那是太湖石中的绝品,为宋代未来得及运走的进贡之物。在留园的时候,我在冠云峰前驻足有半小时之余,细细品味其美。其高6.5米,玲珑剔透。因石巅高耸,四展如冠,所以取名“冠云”。冠云峰前为浣云沼,周围建有冠云楼、冠云亭、冠云台、伫云庵等,构成了最经典的园林景致。自留园归来,心中总有寻一如冠云峰状的小太湖石,以作案头小景,实现不出屋门而能获山林之趣的愿望。
既然喜文人之雅,便要忠文人之好。所以寻石也一定要按照瘦、漏、透、皱这四字诀去觅。瘦:石形瘦而健美,体态窈窕;漏:石体竖面孔要多、隙要大;透:石的横面前后、左右要洞透而穿;皱:石体层叠交错、沟沟壑壑而形成的皱褶。而瘦、漏、透、皱又暗合虚实之理:瘦、皱为实,漏、透为虚。如同中国的太极阴阳,相互依存、相互转换,从这转换中又形成了无数的新体态,比喻人之情感丰富、玲珑透彻、内外澄明。
向来以这四字诀去寻太湖石,也未曾想过太多,而在古玩市场中与一位卖奇石老哥的一次聊天,却让我对太湖石的审美精髓又有了不同的理解。也是无意中聊到目前经常曝光的反腐案例,那位老哥大发感慨,说官员要以太湖石为镜。我问:作何解释?那位老哥说:为官之道也要讲瘦、漏、透、皱。精简机构,消除冗员,提高效率,是之谓瘦;扎根基层,轻车简从,与民同在,是之谓漏;政务公开,重在疏导,决策民主,是之谓透;为民多思,殚精竭虑,废寝忘食,是之谓皱。如果为官者心中都有这四字诀,政治环境也定会与苏州园林般优雅。
郑板桥曾提出丑石观,提出:石丑,当丑而雄、丑而秀。也许为官清廉者,因清正廉洁的做事风格,有时会让人觉得不近人情,但正是这种清正廉洁的做事风格,却保证了政治上的大美,这也暗合了郑板桥的丑石观。
看来,赏石还要懂石,更要学会石之精神。